只是坐在医院对面街角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点了一杯黑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像淬毒的刀刃。下午三点,目标出现。楚濂换下了白大褂,穿着休闲装,
步履匆匆地走出医院大门。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焦灼和隐秘兴奋的神情,不时低头看表。
他没有走向停车场,反而拐进了医院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的林荫道。我端起咖啡杯,
杯沿遮住了嘴角一丝冰冷的弧度。目光不动声色地追随着他。几分钟后,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林荫道的另一头,小跑着扑进楚濂张开的怀抱。是紫菱。
他们紧紧相拥,楚濂急切地低头吻她,紫菱则仰着脸,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回应得热烈而忘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
构成一幅“美好”得刺眼的偷情画卷。“咔嚓。
”微不可闻的快门声淹没在咖啡馆的背景音乐里。手机屏幕忠实地定格了这一幕。角度完美,
清晰度足够分辨出两张意乱情迷的脸。我没有再看第二眼,收起手机,留下咖啡钱,
起身离开。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晚上,
费云帆作为“世交”和“投资人”,邀请我们全家在他新开的法餐厅“云境”用餐。
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银质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父亲和费云帆低声交谈着股市和地产,
母亲则喋喋不休地夸赞着紫菱最近画的一幅“充满灵气”的涂鸦,言语间满是宠溺。
“我们紫菱啊,心思就是太敏感细腻了,”母亲舀了一勺鹅肝,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比较,“不像绿萍,就知道跳舞,硬邦邦的。女孩子啊,
还是要像紫菱这样,懂得生活,懂得情感才可爱。”紫菱适时地低下头,脸颊微红,
露出一个羞涩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目光却飞快地、带着钩子般瞥向坐在斜对面的费云帆。
费云帆正优雅地切割着牛排,接收到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了然于胸的、属于猎人的微笑,
端起酒杯,向她微微致意。我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