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精心圈养起来的“东西”。直到第一个月圆之夜来临。
她被带到这间铺着厚厚绒毯、燃着昂贵熏香的暖阁。晏辰屏退了所有人。他坐在那里,
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神深处似乎压抑着什么,隐隐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焦躁。
他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拿出那把薄如柳叶的匕首。“忍着点。
”这是他当时唯一的“仁慈”。刀锋割开皮肉的剧痛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用途。
原来她存在的价值,仅仅是这一碗碗滚烫的心头血。……铜盆里的血,终于堪堪盈满一碗。
晏辰终于松开了按压在她腕上的手指。那冰冷触感的撤离,让宋若瑶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
几乎虚脱地瘫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的钝痛。
晏辰拿起旁边备好的素白棉布,动作算不上轻柔,但异常利落地开始为她包扎。
他的手指依旧冰冷,偶尔擦过她因为失血而更加冰凉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包扎的手法很熟练,显然是做过无数次了。干净利落地缠好布条,打上一个结实的结。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刚才处理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端起那碗尚带着她体温的、浓稠暗红的血,毫不犹豫地送到唇边。喉结滚动,
发出清晰的吞咽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带着一种残酷的、掠夺生命的意味。宋若瑶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看着他仰头将她的血一饮而尽。他苍白的脸颊上,
似乎因那滚烫液体的注入而短暂地浮起一丝极淡的、病态的红晕,
眼底深处那抹隐隐的焦躁似乎也随之平息了少许,重新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放下空碗,
碗底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下去歇着。”声音依旧是冷的,没有任何情绪,
如同在打发一个用完的工具。宋若瑶撑着椅子扶手,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站起来。
失血带来的眩晕让她眼前发黑,脚下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她踉跄着,
几乎是拖着身体,一步步挪向门口。沉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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