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我继续看全文

冰冷的触感,带着地底深处渗出的阴寒,透过单薄的粗布囚衣,针一样扎进骨头缝里。凌霜,或者说现在顶着这具残破躯壳的我,就在这砭骨的寒意里,被粗暴地拖回了意识。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次掀开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痛。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入眼是粗糙的青黑色石壁,高耸得望不到顶,壁上嵌着的几盏幽蓝色长明灯,跳跃着鬼火似的光,勉强照亮这方巨大而压抑的空间——玄天宗刑堂。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汗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绝望的腐朽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了一把冰渣子,冻得肺管子生疼。更疼的是丹田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曾经温养着灵根、流转着灵力的地方,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撕裂后的钝痛和虚无。灵根尽碎,修为全废。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傻得透顶的小师妹凌霜,用自己的一切,替她那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师尊墨尘,挡下了那道本该劈在他头上的紫霄神雷。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此刻,她像一块破布般被丢在冰冷的地上,周围是一圈或冷漠、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凌霜!你因心生嫉妒,蓄意冲撞柳师姐,险些酿成大祸!你可知罪!”一个冰冷威严、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头顶炸开。

我费力地掀起眼皮。高踞在黑色玄石审判台上的,是执法长老那张刻板得如同刀削斧劈的脸。他身旁,一袭白衣胜雪,身姿如弱柳扶风,正拿着素白绢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痕的,正是柳如烟——玄天宗所有男弟子(尤其是师尊墨尘)心尖上的白月光。此刻,她微微侧着脸,露出优美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脆弱感的脖颈线条,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颤抖:“长老息怒…霜师妹她…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这话听着像求情,实则坐实了我的“嫉妒”与“冲撞”。

而最前方,离审判台最近的那张玄玉座椅上,端坐着一个人。墨尘。原主记忆里奉若神明、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师尊。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霜色道袍,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却也冰冷得像万年不化的玄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一丝对徒弟重伤濒死的怜悯,只有彻骨的厌弃和一种被打扰的不耐。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柳如烟的啜泣,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心术不正,残害同门。鞭二十,押入思过崖,无令不得出。”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般从审判台涌下,将我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是执法长老的威压,带着行刑前的预热。

“啪!”

一声刺耳的鞭哨破空声炸响!空气仿佛被撕裂。一条缠绕着黑色荆棘、闪烁着幽冷符文的鞭影,裹挟着能轻易撕裂岩石的罡风,朝着我毫无防备的后背狠狠抽下!

完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一股不属于我的、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冤屈感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冲垮了我刚刚凝聚的意识堤坝。那是原主残存的执念!不甘!还有对眼前这些人,尤其是墨尘,那深入骨髓的、被背叛的怨毒!

就在那鞭影即将撕裂皮肉、抽碎脊骨的千钧一发——

“嘀——!嘀——!嘀——!最高级别警报!检测到宿主精神污染度99.999%!即将突破临界点!‘高危致郁环境’确认!‘发疯文学’紧急预案强制启动!代号‘创创子’为您服务!”

一个极其尖锐、极其聒噪、带着强烈电流杂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疯狂尖叫起来,像一千只鸭子同时被掐住了脖子!

什么玩意儿?!

“新手强制任务发布!”那声音不管不顾,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目标:审判台!任务内容:高歌一曲《忐忑》!倒计时:10!9!8!7!……”

倒计时?!《忐忑》?!这都什么跟什么?!

“失败惩罚:宿主将原地表演托马斯全旋三百六十度,并高喊‘我是小趴菜’!倒计时继续:6!5!4!……”

鞭风已经割到了后背的皮肤!刺骨的寒意和剧痛同时传来!托马斯全旋?小趴菜?!去他妈的!

“啊啊啊啊——!”

求生的本能混合着那股滔天的怨气,还有脑子里那催命鬼似的倒计时,彻底点燃了我这具残躯里最后一点力气!那不是理智的驱使,是纯粹的、被逼到悬崖边的疯狂!

我猛地爆发出一种不属于废人的蛮力,身体以一个极其狼狈却又异常迅捷的姿势,就地一滚!那缠绕着荆棘的鞭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擦过,“啪”地一声狠狠抽在我刚才躺过的青石板上,碎石四溅!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执法长老因失手而微微一怔的刹那,就在满堂惊愕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的瞬间——

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背火辣辣的痛楚被一股更蛮横的、即将爆发的疯狂压了下去。我甚至没看清审判台上那些人的表情,目光死死锁定那象征着冰冷规则的黑石审判台,胸腔剧烈起伏,像破风箱一样抽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张开了嘴。

那声音,嘶哑,破锣,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互相刮擦,带着被雷劫燎过的沙哑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在死一般寂静的刑堂里,骤然炸开: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荒腔走板!鬼哭狼嚎!每一个音节都扭曲变形,每一个调子都跑到了九霄云外!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唱歌,那是濒死野兽在绝境中发出的、最歇斯底里的嚎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执法长老挥出的第二鞭硬生生僵在半空,缠绕其上的黑色荆棘符文都忘了闪烁,他那张古板严肃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缝,是一种混合了极致的错愕和茫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域外天魔在他面前跳脱衣舞。

柳如烟那点假惺惺的眼泪彻底卡在了眼眶里,精心维持的柔弱表情僵在脸上,像一张劣质的面具。她手里那条价值不菲的鲛绡手帕,无声地滑落在地。

墨尘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波动。他那双总是俯瞰众生、冰冷无情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我这个“孽徒”疯狂嘶吼的身影,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他甚至下意识地、极轻微地往后靠了靠椅背。

满堂的弟子,无论是幸灾乐祸的、冷漠旁观的、还是零星有那么一丝同情的,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下巴掉了一地,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整个鸡蛋。整个肃杀阴森的刑堂,只剩下我那破锣嗓子还在毫无章法地、执着地、疯狂地吼着:

“啊哦诶咦哟咦哟咦哟——!!!”

“叮——!!!”脑子里那个聒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尖锐,“新手强制任务【刑堂高歌《忐忑》】完成!判定效果:超乎想象!创人值+1000!解锁新手礼包:【言出法随(弱智版)Lv1】!精神稳定度+50%!宿主牛逼(破音)!保持这个节奏!创死他们!创翻这该死的虐文世界!”

随着这声音落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奇异暖意的气流,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那破碎的丹田深处。那感觉,像冰封的荒原上,突然冒出了一颗闪烁着七彩滑稽光芒的……豆芽?虽然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像一根细小的针,猛地扎破了那几乎将我溺毙的绝望冰冷。

后背被鞭风扫到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疼,但我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带着疯狂和荒诞的畅快感,顺着脊椎骨直冲头顶。原来,发疯,真的有用。

刑堂那场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之后,我被两个执法弟子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丢进了思过崖。

思过崖,名副其实。一个嵌在万仞绝壁半腰、凿出来的狭窄山洞。洞口被一道闪烁着微弱禁制光芒的石门封住,只留下碗口大的缝隙,勉强透进一丝天光和凛冽的山风。洞内阴冷潮湿,石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堆着些发霉的稻草,散发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灵根碎裂后的身体像个四处漏风的破口袋,刑堂那一下躲避和嘶吼又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我被摔在冰冷的石地上,蜷缩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丹田和后背的剧痛,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创创子?”我在脑子里虚弱地呼唤。

“在呢在呢,亲爱哒宿主!精神稳定度52%,持续缓慢下降中!思过崖环境监测:阴冷指数99%,致郁指数85%,无聊指数爆表!建议立刻开展‘发疯文学’日常活动,补充创人值!”那个七彩小喇叭(我脑补的形象)立刻精神抖擞地回应,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亢奋。

“……有保暖功能吗?或者止痛药?”我吸着冷气问。

“本系统是‘精神稳定(发疯版)’,不是哆啦A梦的口袋!想要暖宝宝?想要止痛药?”创创子的声音带着贱兮兮的得意,“简单!创人值兑换商城了解一下?100创人值换‘恒温滑稽笑脸贴纸’一张(贴在身上,心理上感觉暖和点),200创人值换‘疼痛转移符’一枚(时效一刻钟,可将疼痛随机转移给十丈内任一生物)!宿主您刚得了1000点,阔绰着呢!”

奸商!绝对的奸商!

我看了看意识里那个闪烁着微光的简陋面板:【创人值:1000】。这玩意儿是用命换来的,不能乱花。

“发布日常任务。”我咬着牙,从地上撑起身体,后背的伤被牵动,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叮!日常任务【噪音污染(初级)】发布!任务目标:让看守弟子怀疑人生一次!任务要求:制造持续性、干扰性噪音,时长不低于半个时辰!任务奖励:创人值+50!失败惩罚:强制循环播放《最炫民族风》脑内立体声环绕版十二时辰!”

看守弟子?我挪到那石门的小缝前,眯眼往外看。果然,狭窄的崖边平台上,一左一右戳着两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像两尊门神,背对着洞口,腰板挺得笔直。只是那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显然刑堂那一幕的冲击余波未消。

行,就你们了。

我在洞里摸索半天,找到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块。又从那堆发霉的稻草里,抽出几根相对坚韧的草茎。然后,我吭哧吭哧地把那块破木牌拖到洞口,用石头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刻下几个大字:“闭关中,擅入者共赏《爱情买卖》单曲循环”。

牌子挂好。我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举起石块。

“砰!砰!砰!咚!咚!咚!”

毫无节奏的、沉闷的敲击声开始在狭小的山洞里回荡。我时而用石块砸地,时而用脚跺地,时而用石块刮擦石壁,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嘎”声。敲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外面的人该注意到这异常的噪音了,我猛地停住。

死寂。只有山风呼啸的声音。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拔高的、带着哭腔的、极其做作的声音开始朗诵: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莫生气》!广场舞大妈修身养性必备神曲!

洞外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抽气声。

我心中冷笑,朗诵完一遍,停顿几秒,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极其夸张的、捶胸顿足般的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我好惨啊……师尊不爱我……师姐害我……灵根碎了啊……呜呜呜呜哇哇哇……”

哭了几嗓子,又戛然而止。接着,又换上一副深情款款、仿佛在对着绝世情人倾诉的语气,开始抑扬顿挫地念诵另一首不知名的酸诗:“啊!你是那天边的云彩!你是那山间的清泉!你是我心中永恒的痛!……”

洞外。

看守弟子甲脸色发白,紧紧攥着佩剑的剑柄,指节捏得发白,眼神惊恐地瞟向紧闭的石门缝隙。那里面传出的声音,一会儿是让人心烦意乱的敲打,一会儿是故作高深的念叨,一会儿是撕心裂肺的哭嚎,一会儿又变成了肉麻兮兮的吟诵……毫无逻辑,精神污染拉满!

“师兄……”他声音发颤地看向旁边的弟子乙,“她……她是不是……真疯了?在刑堂那样……现在又……”

弟子乙的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嘴唇抿得死紧,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被强行塞了垃圾信息的崩溃感。他强迫自己站得更直,目视前方陡峭的悬崖,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洞内传出的魔音:“闭嘴!凝神静气!都是幻听!听多了……听多了我也要疯了!”

就在这时,洞内的“深情朗诵”突然停了。

死寂再次降临。两个看守弟子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微微放松。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一阵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用尽全力嘶吼出来的歌声,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开!音浪穿透石门缝隙,狠狠地撞在两人的耳膜上!

弟子甲一个趔趄,差点从狭窄的平台边缘栽下去。弟子乙猛地捂住耳朵,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眼神彻底放空,喃喃道:“完了……幻听变立体声了……”

“叮!日常任务【噪音污染(初级)】完成!判定效果:看守弟子甲精神恍惚度+70%,弟子乙认知混乱度+85%!创人值+50!当前创人值:1050!宿主再接再厉!”创创子的提示音欢快得像过年。

我丢开石块,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咧开嘴。丹田里那颗微弱的七彩“沙雕豆芽”,似乎又凝实了一丁点。挺好。就是有点废嗓子。

几天后,就在我琢磨着是敲《小苹果》的节奏还是朗诵《弟子规》时,洞口的禁制光华微微一闪,石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柳如烟那张清丽绝伦、我见犹怜的脸出现在缝隙后。她换了一身更素雅的白裙,纤尘不染,与这阴暗潮湿的思过崖格格不入。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

“霜师妹,”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假,“几日不见,你受苦了。师姐特意给你带了点清粥小菜,这思过崖清寒,你可要仔细身子。”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那件脏污破烂的囚衣上扫过,眼底掠过一丝轻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隐秘的恶意,“师尊他…昨日还问起你呢…只是…唉,你也知道,他最厌恶不知进退、举止癫狂之人…” 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凌霜”最痛的软肋上——她对墨尘那卑微到尘埃里的痴恋。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早已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可惜,现在是我。

我抬起头,蓬头垢面,几天没洗的脸脏兮兮的,但眼睛却异常明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柳如烟心里莫名地有点发毛。

就在她嘴角那丝假笑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我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不像个废人!在柳如烟惊愕的目光中,我一把抓住了她提着食盒的那只手腕!

入手冰凉滑腻,像握住了一条蛇。

柳如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现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师姐!”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极其夸张的“关切”,眼神无比“真挚”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指着她冰凉的手,“你的手!好凉好凉啊!这大夏天的,怎么跟冰块似的?”

柳如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弄得懵了,一时忘了挣扎:“我…我……”

“哎呀呀!”我猛地一拍大腿(拍得自己生疼,但表情管理到位),痛心疾首,“师姐!你这该不会是…肾虚吧?!肾阳虚!典型的四肢厥冷啊!”

“肾…肾虚?!”柳如烟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那张精心保养的俏脸第一次出现了崩裂的痕迹,血色“唰”地褪去,又“腾”地涌上,红白交错,精彩纷呈。肾虚?!这对一个自诩冰清玉洁的仙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对啊!”我用力点头,眼神无比“诚恳”,“师姐你别不好意思!讳疾忌医要不得!我认识个老中医!专治这个!祖传秘方,药到病除,无效退钱!童叟无欺!就在山下杏林巷口第三家,招牌上画着个葫芦那个!报我王翠花的名字,打八折!”我顺口胡诌,把原主凌霜的名字丢进了太平洋,王翠花多接地气!

“你…你放肆!胡说八道!”柳如烟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另一只手指着我,指尖都在颤。她试图甩开我的手,却发现我抓得死紧。

“师姐!我这是为你好啊!”我“情真意切”地喊着,同时,意念在脑海中对着创创子狂吼:“言出法随!目标柳如烟!说话自带山谷回音!快!”

“叮!【言出法随(弱智版)Lv1】发动!锁定目标:柳如烟!特效:山谷回音!消耗创人值:50!剩余创人值:1000!特效持续:三十息!”

柳如烟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得维持什么仙子风范了,运起一丝灵力就想震开我,同时尖声斥道:“凌霜!你这疯妇!还不快松……松……松手……手……手……?”

她的声音,在最后一个“手”字出口时,陡然变了!

那原本清脆娇柔的嗓音,像是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空荡荡的山谷!每一个字都被无限拉长、扭曲、重复叠加!

“松……松……松手……手……手……?”

“疯……疯……疯妇……妇……妇……?”

“啊……啊……啊……?”

诡异的回音在狭窄的思过崖洞口反复震荡、碰撞、叠加!像是有无数个柳如烟在四面八方同时尖叫,又扭曲变形,形成一种极其诡异、极其刺耳的音浪!

柳如烟的表情彻底凝固了。她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嘴,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四周,仿佛想找出这诡异声音的来源。那精心描画的柳叶眉扭曲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

她猛地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可那可怕的山谷回音,竟然像是从她身体内部发出的,依旧顽强地、扭曲地透过指缝钻出来:“唔……唔……唔……?”

“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松开她的手,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师姐!你这嗓子…不去唱山歌可惜了啊!自带混响立体声!绝了!哈哈哈!”

柳如烟看着我疯狂大笑的样子,听着自己口中发出的、不受控制的诡异回音,感受着身后那两个看守弟子拼命憋笑却控制不住抖动的肩膀……一股从未有过的、极致的羞愤和恐惧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啊——!!!”

她发出一声更加尖利、扭曲、带着多重回音的尖叫,再也顾不得什么食盒、什么探望,猛地转身,像被鬼追一样,连滚带爬地朝着崖边的栈道冲去!白色的裙裾被山风卷起,狼狈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陡峭的山道拐角。

只有那凄厉扭曲的回音,还在崖壁间嗡嗡回荡,久久不散。

“叮!成功创飞白月光柳如烟!目标精神崩溃度+90%,羞愤值MAX!创人值+300!当前创人值:1300!解锁成就:【白莲失色】!奖励:【物理免疫(气人版)Lv1】!宿主威武!”创创子的提示音兴奋得几乎破音。

我揉着笑疼的肚子,感受着丹田里那颗七彩“沙雕豆芽”似乎又壮大了一圈,暖意更明显了些。物理免疫?气人版?听起来就很不错。老登,下一个,是不是该你了?

思过崖的日子,就在我坚持不懈的“噪音污染”、创创子孜孜不倦地发布各种离谱日常任务(比如“对着石壁深情告白一百遍”、“用石头摆出最丑的笑脸”)、以及我丹田里那颗七彩“沙雕豆芽”缓慢却坚定地汲取着创人值生长的过程中,飞快流逝。

直到这一天。

洞口的禁制光芒再次波动,比柳如烟那次要强烈得多。一股冰冷、沉重、仿佛带着实质重量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冰山,缓缓压了进来。

石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墨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霜色道袍,身姿挺拔如孤峰雪松,面容在洞外天光的映衬下,俊美得不似凡人,却也冰冷得毫无生气。他站在那里,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用那双深邃无波、仿佛蕴藏着亘古寒冰的眼眸,静静地扫视着洞内。

目光掠过角落里发霉的稻草堆,掠过石壁上我刻下的各种歪歪扭扭的“到此一游”、“欢乐道祖师王翠花留”、“老登吃屎”等涂鸦(创创子的任务),掠过地上我用小石子摆出的那个极其抽象、极其滑稽的笑脸图案……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几日不见,我依旧蓬头垢面,但精神头却出奇地好,眼神亮得惊人,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墨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刑堂的疯狂嘶吼,思过崖传出的种种诡异动静,看守弟子语焉不详、充满恐惧的汇报,还有柳如烟那日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哭诉……所有线索都指向眼前这个曾经怯懦、痴缠、如今却变得陌生而癫狂的徒弟。

他抬步,缓缓走了进来。洞内狭窄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温度仿佛又骤降了几分。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弥漫开来,挤压着空气,也挤压着我的神经。这威压并不狂暴,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蝼蚁般的冷漠和沉重,足以让任何修为低下者心神战栗,匍匐在地。

若是以前的小师妹凌霜,此刻怕是早已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地忏悔了。

我盘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丹田里那颗七彩“沙雕豆芽”感受到外界的压力,似乎兴奋地跳动了一下,散发的暖意悄然流转,竟将那刺骨的冰寒抵消了不少。

墨尘在我身前几步远站定,居高临下。他沉默着,似乎在等我先开口告罪,或者痛哭流涕。

洞内死寂。只有山风穿过石缝的呜咽。

我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着他,用一种极其熟稔、极其不着调的语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诶!在呢老登!”我甚至还抬手挥了挥,像是在招呼巷口下棋的老大爷,“吃了没?没吃吃我一拳…哦不,”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在怀里(其实空无一物)摸索了一下,然后变戏法似的(实则是消耗1点创人值从系统商城买的)掏出一块长得极其像某种不可描述之物的、土黄色的糖块,热情洋溢地递了过去,眼神无比“真诚”,“吃个桃桃?”

“……”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了。

墨尘周身那冰冷沉凝的气息,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一滞!仿佛一座万年冰山,被一只不知死活的麻雀用屎砸中了顶峰。

他那张完美无瑕、如同冰雕玉琢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裂痕。不是错愕,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度的、纯粹的、无法理解的荒谬感。他那双总是俯瞰众生、视万物为刍狗的眼眸,此刻死死地盯着我递过去的那块形状诡异的“桃桃”,又缓缓移到我那张写满了“真诚关怀”的脏脸上。眼底深处,那亘古不化的寒冰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碎裂。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实质、带着明显怒意的威压,如同出闸的冰河,毫无征兆地、猛地朝我倾泻而下!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压迫,而是带着惩戒的意味!他要让这个不知死活、彻底疯癫的孽徒,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那威压如同无形的巨锤,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沉重的力量感,瞬间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意念狂闪:“创创子!物理免疫!发动!”

“叮!【物理免疫(气人版)Lv1】启动!消耗创人值:100!剩余:1200!气人特效加载中……”

几乎就在威压及体的同一刹那!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如同静电划过般的细响!

墨尘那凝聚了怒意、足以让筑基期修士瞬间骨断筋折的威压,在触及我身体表面的瞬间,像是撞上了一层无形的、滑腻腻的屏障。预想中将我碾碎或压垮的画面并未出现。

但墨尘那只负在身后、正微微催动灵力的手,食指指尖,却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剧烈、极其突兀的、仿佛被无数根细密钢针狠狠扎刺的酸麻剧痛!

那痛感来得毫无道理,猛烈异常,瞬间沿着指尖直冲手臂,半边身子都跟着一僵!他那完美无瑕、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痛楚和一丝更深沉的惊疑!他几乎是本能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那根刺痛的手指,周身那汹涌的冰寒威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干扰和剧痛,骤然一乱,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溃散!

虽然只是一瞬,他就强行稳住了气息,但那冰山般的姿态,已然出现了一丝狼狈的动摇。

他猛地收回目光,不再看我,也不再看我手里那块恶心的“桃桃”,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根依旧残留着剧烈酸麻感的食指。眼神冰冷得能冻裂岩石,深处却翻滚着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妖法?!

而我,依旧保持着递“桃桃”的姿势,脸上那“真诚”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还眨了眨眼,仿佛在问:师尊,您手怎么了?抽筋了?

墨尘没有再说话。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厌弃依旧,困惑更深,但最深处,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隐晦的忌惮。仿佛在看一个无法理解的、披着人皮的诡异存在。

他猛地一甩袖袍!

“哼!”

一声冰冷的、带着压抑怒气的鼻音在洞内炸响。霜色的身影不再停留,转身,带着一股比来时更凛冽的寒气,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思过崖。石门在他身后“轰”地一声重重关闭,隔绝了外面刺眼的天光,也隔绝了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

洞内恢复了阴暗,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块掉在地上的、形状不可描述的“桃桃”。

“叮!成功创飞师尊墨尘!目标惊疑度+85%,怒气值+95%,指尖酸麻体验卡发放成功!创人值+500!当前创人值:1700!宿主霸气侧漏!欢乐道根基+1!”创创子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狂喜。

我收回手,捡起那块糖,吹了吹灰,剥开简陋的油纸,塞进嘴里。劣质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一股香精的味道,齁得慌。

但我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阴冷的石洞里回荡,越笑越大声,带着一种酣畅淋漓的疯狂。

丹田里,那颗七彩的“沙雕豆芽”,在创人值的滋养下,已经悄然变成了一颗指节大小、光芒流转、圆润饱满的……七彩沙雕金丹?它散发着温暖而奇异的力量,无声地修补着这具残破身体的暗伤,驱散着思过崖的阴寒。

老登,白莲……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玄天宗三年一度的外门小比,在巨大的演武场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青石板铺就的场地被划分出数十个区域,呼喝声、兵刃交击声、灵力碰撞的爆鸣声此起彼伏。高台之上,坐着宗门几位重量级的长老,以及……面无表情、气息愈发深沉的墨尘。柳如烟换了一身更显清丽出尘的衣裙,坐在墨尘下首不远的位置,目光看似平静地扫视着场中,但当她的视线掠过某个即将登台的角落时,眼底深处便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怨毒的快意。

那个角落,就是我。

我身上的囚衣已经换下,穿的还是最普通的外门弟子灰布袍,只是这件袍子被我“加工”过了。前胸后背,都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颜色极其艳俗刺眼的染料,画上了两个巨大无比、线条歪歪扭扭、嘴角咧到耳根的滑稽笑脸。墨绿色的颜料涂在灰布上,像两块巨大的霉斑,配上我乱糟糟的头发和那张带着“核善”微笑的脸,效果极其炸裂。

周围的弟子们早就注意到了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看猴戏般的惊奇、鄙夷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那就是刑堂发疯那个?”

“替师尊挡雷劫废了的那个?”

“听说在思过崖彻底疯了,天天鬼哭狼嚎……”

“她身上画的什么玩意儿?好恶心!”

“柳师姐怎么把她名字加进名单了?这不是送死吗?”

“嘘…小声点…看戏看戏……”

创创子在我脑子里兴奋地尖叫:“宿主!舞台!这是绝佳的舞台!创人值!海量的创人值在向你招手!冲鸭!用你无敌的沙雕精神感染他们!”

我掏了掏耳朵,无视那些目光,大摇大摆地走向属于我的那个比斗区域。对手,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外门弟子,已经等在那里。他抱着膀子,眼神凶狠,嘴角挂着狞笑,毫不掩饰地释放着炼气七层左右的灵力波动——柳如烟安排的狗腿子,赵莽。他得到过暗示,要在“切磋”中,“失手”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最好是彻底废掉或者“意外”身亡。

“凌霜?”赵莽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故意大声道,“就你这废物样,也配站上这演武台?识相的赶紧认输滚下去,省得爷爷我动手,脏了我的手!”

裁判是个面无表情的内门执事,看了我们一眼,机械地宣布:“甲字三号台,赵莽,对,凌霜。比斗开始!”

“开始”二字刚落!

赵莽脸上狞笑一盛,根本没有任何试探,炼气七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他低吼一声,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蛮牛般冲撞过来!蒲扇般的大手上灵力涌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直朝着我毫无防备的胸膛印来!正是外门弟子中杀伤力颇大的“开山掌”!掌风凌厉,若是拍实了,别说我这灵根尽碎的废人,就是寻常炼气五六层的弟子也得骨断筋折!

这一掌,快!狠!毒!摆明了就是要一击重创,甚至直接取命!

高台上,柳如烟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墨尘的目光似乎也微微转了过来,眼神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台下的惊呼声刚刚响起!

面对这足以致命的一掌,我,不闪!不避!

甚至,我还微微挺了挺胸膛,迎向了那呼啸而来的掌风!脸上那“核善”的笑容更加灿烂,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宿主!【物理免疫(气人版)Lv1】全功率开启!创死他丫的!”创创子在我脑中咆哮。

赵莽见我如此“找死”,眼中凶光大盛,掌力更是催动到了极致!他仿佛已经看到我胸骨塌陷、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的场景!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的手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我胸前那个巨大的、墨绿色的滑稽笑脸正中央!

预想中的骨裂声没有响起。

预想中的惨叫声没有响起。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赵莽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随即变成了极度的错愕和茫然。他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拍在了一块浸泡了百年油脂、滑不留手的巨大橡皮上!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冲击力,在接触的瞬间,被一股极其诡异、极其不讲道理的滑腻力量瞬间卸开、导走!不仅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反而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沿着手臂猛地回冲,震得他半边身子发麻!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就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一股极其突兀的、完全无法抗拒的、如同踩在万年玄冰上的滑腻感,毫无征兆地从他脚底板传来!

“嗤溜——!!!”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气势汹汹、如同蛮牛般冲撞过来的赵莽,在全力一掌拍中我胸膛之后,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标准的、毫无缓冲的、劈叉的姿势,双腿猛地向左右滑开,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

“嗷——!!!”

一声凄厉得变了调的惨嚎,瞬间响彻了整个演武场!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茫然和极致的荒谬!赵莽脸朝下趴在地上,双腿呈一字马劈开,裤裆处甚至传来了布料撕裂的“刺啦”声!他痛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一起飙了出来,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凶狠?

整个演武场,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的呼喝声、打斗声、议论声,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钉在了甲字三号台上。

高台上,柳如烟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彻底僵住,眼神从快意变成了惊愕和难以置信。墨尘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眉头第一次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目光锐利如刀,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

台下的弟子们,嘴巴张得能塞进鹅蛋,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这……这他妈是什么情况?!赵莽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全力一掌打中了,结果对方纹丝不动,他自己却当场表演了个劈叉?还嚎得跟杀猪一样?

死寂持续了足足三息。

然后,我动了。

我慢悠悠地蹲下身,凑到趴在地上、痛得直抽抽的赵莽面前,歪着头,用全场都能听清的、充满了“真诚”关怀和惊叹的语气,大声问道:

“师兄!您这柔韧性……”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眼神无比“敬佩”,“练过啊?太牛逼了!考虑改行去跳个舞不?绝对艳压群芳啊!”

“噗——!”

“哈哈哈哈!”

“噗嗤……哎呦我不行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哄堂大笑!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整个演武场瞬间炸开了锅!笑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有人笑得捶胸顿足,有人笑得滚倒在地,有人笑得眼泪狂飙,指着台上劈叉的赵莽和蹲在那里一脸“敬佩”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离谱了!太荒诞了!太他妈好笑了!

“叮叮叮叮叮!”创创子的提示音在我脑中如同爆豆般疯狂响起,“创人值+100!+150!+200!+300……赵莽羞愤度MAX!精神崩溃度+99%!围观弟子欢乐度爆表!创人值总计+800!当前创人值:2500!宿主!你简直是创人界的神!”

裁判执事也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痛得直翻白眼的赵莽,又看看一脸无辜(装的)的我,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勉强维持住严肃,高声道:“甲字三号台,赵莽失去战力!凌霜胜!”

“嗷——!!!”赵莽听到判决,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哀嚎,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羞愤的。几个和他相熟的弟子强忍着笑,赶紧冲上台,手忙脚乱地把他抬了下去。经过我身边时,赵莽怨毒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又被下身的剧痛扯得龇牙咧嘴。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对着台下还在狂笑的人群,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八颗牙的“核善”笑容,甚至还挥了挥手,仿佛在答谢观众的捧场。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刺破了全场的喧闹与笑声:

“凌霜师妹。”

柳如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这个比斗区域的边缘。她脸上那惯常的温婉柔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怨毒。她一步步走上台,白色的裙裾无风自动,炼气大圆满的灵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在周身形成一股冰冷的旋风,吹拂得她发丝飞扬,竟真有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师妹好手段。”她盯着我,声音冷得像冰渣,“装疯卖傻,戏弄同门,辱我玄天宗清誉!师姐今日,就好好‘指点’你一番,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话音未落,她根本不给裁判开口的机会,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欺近!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探出,指尖萦绕着淡青色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光芒,带着一股阴寒蚀骨的气息,直取我的咽喉!

“碧磷爪!”台下有识货的弟子惊呼出声,声音带着恐惧,“这是毒功!柳师姐她……”

这一爪,阴毒狠辣!角度刁钻!蕴含的灵力更是远超之前的赵莽!目标明确,就是要废了我的喉咙,甚至直接取我性命!她被我接连的“发疯”和当众让她出丑彻底激怒,再也顾不得什么仙子形象和暗中手段,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用最狠毒的方式将我彻底抹杀!

高台上,墨尘的眼神骤然一凝,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想做什么,但最终还是归于沉寂,只是目光更加幽深地盯着台上。

劲风扑面!那阴寒的指爪带着死亡的腥气,瞬间就到了眼前!我甚至能看清柳如烟眼中那刻骨的怨毒和即将得逞的快意!

躲不开!硬实力差距太大!

“创创子!”我在心中狂吼!

“宿主!创人值2500!满足升级条件!【言出法随(弱智版)】升级至Lv2!范围扩大!特效增强!指定目标特效:持续时间延长!同时解锁新特效:【七彩鸡毛掸子头】!是否立刻发动!目标:柳如烟!”创创子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亢奋。

“发动!鸡毛掸子!给她来个大的!”我意念咆哮!

“叮!【言出法随(弱智版)Lv2】发动!锁定目标:柳如烟!特效:【七彩鸡毛掸子头】!持续时间:一炷香!消耗创人值:800!剩余创人值:1700!特效加载——给我炸!”

就在那闪烁着碧磷毒光的指尖距离我的喉咙只有不到三寸!柳如烟脸上甚至已经浮现出一丝残忍而快意的笑容时——

异变陡生!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如同羽毛枕头被瞬间撕裂的声音!

柳如烟头上,那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点缀着精致珠花的飞仙髻,毫无征兆地、猛地炸开了!

不是简单的散乱!

是如同被无形的气浪从内部撑爆!

无数根闪烁着七彩光芒、流光溢彩、足有半尺多长的艳丽羽毛,如同凭空变魔术一般,“嘭”地一声凭空出现!它们不是普通的羽毛,每一根都散发着柔和的七彩灵光,像是最华美的锦鸡尾羽,又像是某种神鸟的绒羽,根根分明,色泽饱和得刺眼!

这些七彩羽毛,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瞬间覆盖了柳如烟满头青丝,并且以一种极其蓬松、极其夸张、极其富有弹性的姿态,向上、向外疯狂地膨胀生长!眨眼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圆滚滚、毛茸茸、颤巍巍、散发着七彩炫光的——巨型鸡毛掸子头!

那造型,活脱脱就是凡人界用来打扫房梁灰尘的鸡毛掸子放大加粗七彩炫光版!无比巨大,无比鲜艳,无比蓬松,无比滑稽!颤巍巍地顶在柳如烟那纤细优美的脖颈之上!

她那只探出的、带着碧磷毒光的手,硬生生僵在了距离我喉咙一寸的地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杀意,所有的怨毒,在这一刻,被头顶那突如其来、沉重无比、色彩斑斓的“异物”彻底砸懵了!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整个巨大的演武场,数万双眼睛,全都死死地、一眨不眨地聚焦在柳如烟……的头顶。

死寂。

绝对的、落针可闻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连山风都仿佛停止了呼啸。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上一秒的震惊、担忧、幸灾乐祸或者茫然上。嘴巴保持着张开的状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地盯着那个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霓虹光芒、蓬松得如同巨大蒲公英、又像某种奇异菌菇的巨型鸡毛掸子。

高台上,墨尘猛地从玄玉座椅上站了起来!他周身那深沉的威压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失控的寒潮般四溢而出,将身周的空气都冻结出细碎的冰晶!他那张万年冰封、俊美无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是极致的惊愕和一种……世界观崩塌般的荒谬感!他死死盯着柳如烟头顶那团七彩的、毛茸茸的、还在微微颤动的“东西”,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域外天魔在跳脱衣舞!

柳如烟本人,还保持着前探攻击的姿势。她脸上的怨毒和快意还僵在那里,混合着一种极致的茫然和呆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顶沉甸甸的重量,能感觉到无数蓬松的羽毛搔刮着她额角和耳际的皮肤,带来一种陌生而诡异的触感。她甚至能闻到一丝……禽鸟羽毛特有的、淡淡的腥臊味?

发生了什么?

我的头……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头顶。指尖颤抖着,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蓬松七彩边缘的刹那——

“噗……”

不知是台下哪个角落,一个弟子终于绷不住,发出了第一声极其压抑、却又无比清晰的嗤笑。

这声嗤笑,如同点燃了炸药的引信!

“噗哈哈哈哈——!!!!”

“我的天!那是什么!七彩……鸡毛掸子?!!”

“噗!柳师姐的头!哈哈哈哈哈!像只大公鸡!还是七彩的!”

“救命!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肚子好痛!”

“七彩的!好大!好圆!好蓬松!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堤坝!震耳欲聋、惊天动地、歇斯底里的哄笑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演武场!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声音!

笑声如同实质的音浪,冲击着高台,冲击着石壁,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有人笑得滚倒在地,捂着肚子疯狂蹬腿;有人笑得直捶地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有人笑得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指着台上浑身颤抖;就连一些平日里严肃刻板的内门执事,此刻也死死捂着嘴,肩膀疯狂耸动,脸憋成了猪肝色!

整个玄天宗庄严肃穆的外门小比现场,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失控的欢乐场!而风暴的中心,就是台上顶着一只巨大七彩鸡毛掸子、如同石化雕像般的柳如烟!

羞耻!极致的羞耻!

愤怒!滔天的愤怒!

恐惧!无法理解的恐惧!

无数种情绪如同毒虫般瞬间噬咬了柳如烟的心!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那巨大的鸡毛掸子随之剧烈晃动),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张笑得扭曲变形的脸,是无数根指着她的、颤抖的手指,是那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的、震耳欲聋的疯狂笑声!

她引以为傲的仙子形象!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冰清玉洁!她的一切尊严!一切骄傲!在这一刻,被头顶那该死的、七彩的、蓬松的、散发着禽鸟腥臊味的鸡毛掸子,彻底碾碎!踩进了泥泞里!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尖锐到破音、充满了无尽羞愤、怨毒和崩溃的尖叫声,猛地从柳如烟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甚至压过了全场的哄笑,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再也无法承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身体晃了几晃,在所有人爆笑的目光注视下,那巨大的七彩鸡毛掸子猛地一歪——

“噗通!”

柳如烟,玄天宗高高在上的白月光仙子,道心彻底崩溃,羞愤攻心,直挺挺地、顶着那无比醒目的七彩鸡毛掸子,一头栽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叮叮叮叮叮叮——!!!”创创子的提示音在我脑中如同狂风暴雨般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狂热,“创人值+1000!+1500!+2000!……柳如烟精神崩溃MAX!羞愤致死(濒死)!全场情绪核爆!创人值总计+5000!当前创人值:6700!宿主!你!是!神!欢乐道金丹!大成在即!给老子吸!!!”

随着这海啸般的创人值涌入,我丹田深处那颗七彩的“沙雕金丹”如同被注入了无穷能量,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它疯狂旋转,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凝实!一股庞大、温暖、却又带着一股不讲道理、荒诞不羁的力量洪流,瞬间贯通了我的四肢百骸!破碎的经脉在这股奇异力量的冲刷下,发出细微的嗡鸣,竟开始缓慢地自行修复!灵根碎裂处的剧痛被彻底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量感的充盈!

七彩光华,甚至不受控制地从我体表隐隐透出,将我笼罩在一片迷蒙而滑稽的光晕之中。

然而,这力量的爆发和柳如烟的倒下,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又浇了一瓢冰水。

高台之上,那股如同万载玄冰般深沉的威压,终于彻底失控了!

“孽——徒——!”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意、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冰冷怒吼,如同九天惊雷,猛地炸响!瞬间压过了全场的爆笑!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和无边无际的杀意,轰然降临!整个演武场的空间都仿佛凝固了!坚硬的青石板寸寸龟裂!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墨尘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比斗台上空!他悬空而立,霜色道袍猎猎作响,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冰蓝色寒气旋涡,无数细碎的冰晶在他身周凝结、碎裂!他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冰冷得如同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目光,不再有厌弃,不再有惊疑,只剩下纯粹的、要将我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的杀意!

柳如烟的惨状,当众的羞辱,还有我身上那骤然爆发出的、诡异而强大的七彩光晕……这一切,彻底点燃了他作为一峰之主、作为化神期大能的滔天怒火!他要亲自出手,将这个彻底失控、亵渎宗门、诡异莫测的“妖孽”,彻底碾碎!

化神期的威压,如同苍穹倾覆!我感觉自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撕成碎片!全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刚刚被欢乐道力量修复的经脉又开始隐隐作痛!

“师尊息怒!” “师叔祖三思!” 高台上传来几声惊慌失措的呼喊,是几位长老试图劝阻。但在墨尘那狂暴的威压下,他们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

墨尘充耳不闻。他缓缓抬起了右手。那只手,白皙修长,完美无瑕。但此刻,掌心之中,一团极度凝练、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幽蓝色冰焰正在急速凝聚!周围的温度骤降至冰点,空间都因为这极致的寒气而微微扭曲!

冰魄玄焰!墨尘的成名杀招之一!焚魂蚀骨,冻结万物!

他要用这焚尽一切的冰焰,将我,连同我身上那诡异的力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但,感受着丹田内那颗疯狂旋转、散发着无穷暖意和荒诞力量的七**丹,看着墨尘那张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俊脸,一股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我心底熊熊燃起!

创人值6700!够了!

我猛地抬头,迎着那足以冻结灵魂的目光,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更加“核善”、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在墨尘掌心那团毁灭冰焰即将脱手而出的前一刻!

我抬起手,食指伸出,遥遥指向高空中那如同冰雪魔神般的身影,用尽全力,用一种清晰无比、响彻全场、带着无尽戏谑和荒诞的语气,大声喊道:

“师尊!您老人家消消火!气大伤身呐!小心……”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在墨尘那冰冷杀意攀升到顶点的瞬间,猛地喊出了后半句:

“……小心口吐泡泡哦~!”

话音落下的瞬间!

“叮!【言出法随(弱智版)Lv2】发动!锁定目标:墨尘!特效:【口吐泡泡】!持续时间:三十息!消耗创人值:1000!剩余创人值:5700!特效加载——吐!”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墨尘掌心那团足以毁灭一切的幽蓝色冰魄玄焰,光芒已经炽烈到了顶点!他冰冷的眸子里,杀意凝如实质!

就在他即将挥出这毁灭一击的刹那——

“噗!”

一个极其轻微、极其不和谐的、如同小孩子吹肥皂泡的声音,突兀地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墨尘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那冰冷的杀意瞬间凝固,变成了一种极度的错愕和茫然。

紧接着——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晶莹剔透、大小不一、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光芒的肥皂泡,如同失控的泉涌,争先恐后地从他那张紧抿的、薄薄的、象征着无上威严的嘴唇里,接二连三地、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

圆滚滚!亮晶晶!晃晃悠悠!飘飘荡荡!

它们轻若无物,慢悠悠地向上飘飞,有的撞在一起融合成更大的泡泡,有的被微风带着,晃晃悠悠地飘向台下那些目瞪口呆、如同石化般的弟子头顶……

墨尘:“……”

他整个人彻底僵在了半空。掌心那团毁灭的冰焰因为失去了灵力的维持,无声无息地溃散成点点冰晶。他微微张着嘴(更多的泡泡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那双总是冰冷无情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极致的荒谬、茫然、羞愤……以及一丝无法理解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捂住嘴,可那泡泡像是从他喉咙深处、肺腑之间冒出来的,根本捂不住!

“噗噗噗噗噗……”

泡泡还在欢快地涌出。一个特别大的泡泡晃晃悠悠地飘到他挺直的鼻尖,“啵”地一声轻响,破了,溅了他一脸细小的水沫。

死寂。

比刚才柳如烟鸡毛掸子头出现时更加彻底的死寂。

如果说刚才的哄笑是海啸,那么此刻的死寂,就是宇宙大爆炸前的虚无。

所有人都像是被集体掐住了脖子。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嘴巴保持着能塞进拳头的状态,眼珠子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弹射出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超越了一切常识、一切想象、一切逻辑的画面。

高高在上、宛若神祇、代表着玄天宗无上威严的墨尘师叔祖/师尊,悬在半空,口吐……泡泡?还是七彩的肥皂泡?!

这已经不是荒谬了!这是彻底的癫狂!是世界的崩坏!

高台上的几位长老,有的保持着起身劝阻的姿势僵在那里,有的半张着嘴,有的直接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眼神涣散,仿佛瞬间老了百岁。他们的道心,在这一刻,和柳如烟一样,遭受了毁灭性的冲击。

我站在原地,体表的七彩光晕缓缓收敛,但丹田内那颗“欢乐道金丹”却前所未有的凝实、璀璨,散发着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我环视着这死寂一片、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演武场,看着地上顶着鸡毛掸子晕死的柳如烟,看着半空中还在“噗噗”吐着泡泡、脸色由铁青转向煞白、眼神从茫然变成极致羞愤的墨尘,看着台下那些彻底石化、三观尽碎的弟子们……

一股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荒诞不羁的爽快感,直冲天灵盖!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然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慢悠悠地从怀里(其实是创创子空间)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面旗子。用不知哪里找来的、洗褪了色的破旧被单做的旗面。上面用烧焦的木炭,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咧着大嘴的、极其欠揍的——滑稽笑脸。旁边还有一行同样歪歪扭扭、却力透“布”背的大字:

“欢乐道”。

我把它穿在一根随手捡来的、还算笔直的长树枝上。

然后,在死寂的演武场上,在口吐泡泡的师尊、鸡毛掸子头的师姐、以及无数石化的目光注视下,我将这面简陋到极点、却充满了魔性力量的“欢乐道”大旗,用力地、稳稳地、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旗帜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那个巨大的滑稽笑脸,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整个苦大仇深、装模作样的修仙界。

我扛着旗,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无视那依旧凝固的威压和死寂的空气,迈开脚步,大摇大摆地朝着演武场的出口走去。

所过之处,那些石化的弟子如同摩西分海般,下意识地、带着惊惧和茫然,纷纷后退,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噗……”

一个泡泡晃晃悠悠地飘过我的头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然后“啵”地一声,轻轻破灭。

玄天宗那延续了千年的、庄严肃穆、等级森严的修仙画风,在这一天,被一只七彩鸡毛掸子、一串晶莹的肥皂泡、和一面画着滑稽笑脸的破旗……

彻底创飞!

更新时间:2025-07-07 05:56:42

查看完整章节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