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主院门关上,里面传出模糊的嬉笑声,刺得我心口发紧。后半夜,
恨意烧心。我睁眼躺在床上。屋顶突传极轻“咔”一声。月光下,
两条黑影在房脊上快如鬼魅般缠斗!一个高大挺拔,招式狠厉,像顾珩!另一个纤瘦灵活,
总在危急时替前者挡开杀招,那快得不似人的身法……一个惊悚念头炸开——这背影是清瑶?
!念头刚闪,颈后猛地剧痛!像被铁棍砸中,眼前彻底一黑。天大亮才醒,脖子痛头昏。
冲到正厅,只有昨晚那嬷嬷站着。主院死寂。“夫人,
”嬷嬷面无表情托上一小块叠好的白布,中间一团刺目的暗红血迹。“相爷吩咐,
新姨娘身子不适,规矩免了。这个,您过目,算全了礼数。”她把血布放在我手边桌上。
那暗红的血块像烧红的铁!昨夜屋顶的鬼影,颈后的剧痛,
眼前这“圆房”证明……混乱撕扯着我。顾珩真对这“傻子”……?
酸楚和愤怒轰地冲上头顶,烧得我脖子通红。这主母之位,就是个天大的讽刺。4娘家有喜,
小弟中秀才。我、顾珩,还有庶妹清瑶,三人同乘他的大轿出门。轿内气氛冷得冻人。
我坐在顾珩旁边,试着开口:“相爷今日……”他眼望窗外,只“嗯”了一声。
我又问:“新得的砚台……”他转头看我一眼,又是一个“是”。像对着块石头说话,
憋得我难受。清瑶挤在我们中间,吃着糕点。她突然对顾珩伸出沾着屑的手:“猜拳!赢!
” 她只会出布或石头。顾珩竟真的放下帘子,跟她玩起来。他随意出手,
十次轻松赢她十次。清瑶输了也不气,拍手傻乐,清晰地说:“瑶瑶输光光!
今晚陪相爷睡觉觉!”这话像把锥子扎进我心窝。陪他睡觉?我胸口发闷,
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我也想跟他玩,输多少次都行……轿子行到闹市最热闹处。“咻咻咻!
”破空尖啸!几点寒光穿透轿帘,直射顾珩面门。太快了,我喉咙发紧!
趴在小几边的清瑶像是“吓”得猛跳起来。笨拙地一头扑进顾珩怀里。正好挡住他身前要害!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