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他锁在药材库?”周明修的算珠突然卡壳,
镶玉算盘上的血竭算珠泛着人骨白 —— 和父亲尸身指骨的纹路,一模一样。“断供?
” 我抓起一把硫黄粉撒向他,“有本事,就用你的算盘珠子,把我爹的命算回来!
”硫黄粉进眼的瞬间,周明修惨叫着撞翻药柜。 我趁机摸向他腰间的算盘暗格,
里面掉出个蜡丸,蜡封上刻着陆家祖纹 —— 和叔公偷盖在硫黄袋上的火漆,同一个模子。
“少东家!” 小翠捧着试剂纸冲进雨里,“老药工的舌头…… 被他们用硫黄熏烂了!
” 试剂纸上的蓝斑比前几日更深 —— 工业硫黄的纯度,又提高了三成。
周明修捂着眼睛嘶吼,“拿下这妖女!她用经血污了药行规矩!
” 衙役的锁链缠上我手腕时,我看见他袖口露出的船票存根,上面写着 “硫黄五十箱,
送回春堂药材库”。父亲的人骨算盘在验药台震响。 我用尽全力撞向周明修,
算珠崩飞的声音混着硫黄味,像极了三年前药材库爆炸的轰鸣。 “你算盘里的血竭。
” 我掐住他脖子,异瞳里的暗红蝶形纹路几乎烧起来,“混着我爹的骨灰吧?
”他的算珠滚了一地,每颗都裂着缝,里面露出更细的硫黄粉 —— 原来他早就把毒算盘,
嵌进了药行的每道规矩里。族老们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我被拖出药铺时,
看见周明修捡起一颗算珠塞进嘴里,血竭算珠遇唾液显出血字:“陆明修,死有余辜。
”雨越下越大,试剂纸在小翠手里烧成灰烬。 但我知道,那些泛着硫黄味的算珠,
那些刻着祖纹的火漆,那些锁在库房地下的硫黄袋,
早把真相泡在经血里 —— 周明修的断供令,不是为了药行,是为了灭口,
而我这双能看见毒雾的眼睛,就算被硫黄熏瞎,也要用父亲的指骨算珠,
砸开他藏在行会规矩里的每道毒缝。巷口传来漕帮的号子声,我被推进囚车的瞬间,
看见周明修对着算盘冷笑,算珠碰撞出的节奏,和三年前父亲临死前,库房里传出的算盘声,
分毫不差。“周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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