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固执地钉在眼前这片刺眼的“罪证”上:“你……”他吸了口气,揪着那片染白的衣领,
又往上提了提,迫使沈屿的头更低了些,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你偷亲我这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
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追光灯的光柱依旧固执地停留着,
像舞台上一个沉默的窥探者。后台深处那些模糊的声响彻底消失了,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空气里只剩下劣质化妆品混合着灰尘的味道,还有彼此交缠的、无法平息的灼热呼吸。
沈屿没有立刻回答。他深潭般的眼睛紧紧锁着江念,那里面有未退的惊涛骇浪,
也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奇异平静。他任由江念揪着自己的衣领,
那片被蹭花的粉底污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如同一个无法抵赖的烙印。良久,
久到江念以为自己的心跳会在这死寂中炸开,久到揪着衣领的手指都开始发麻酸痛,
沈屿的嘴角才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惯常的嘲讽,也不是漫不经心的笑,
而是一个极其复杂、带着点自嘲、又蕴含着某种破土而出的、滚烫决绝的弧度。
他没有去看那片污迹,也没有挣脱江念的手。他只是微微低下头,
温热的呼吸拂过江念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灼热,清晰地、一字一句地,
将答案烙进这片被灯光照亮的、无处可藏的寂静里:“从……你第一次穿着开裆裤,
跌跌撞撞扑过来,喊我‘哥哥’的时候。”罪证与风暴沈屿那句话,像一颗滚烫的子弹,
精准地击穿了江念摇摇欲坠的世界。开裆裤?哥哥?那些遥远到几乎模糊的幼年记忆碎片,
裹挟着沈屿此刻滚烫的、带着孤注一掷意味的眼神,瞬间在江念混乱的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揪着沈屿衣领的手指猛地一颤,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更深的青白,
那片蹭花的粉底污迹在他指下扭曲变形。追光灯依旧固执地亮着,
后台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你……”江念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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