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地刺破林晚心口早已结痂的旧伤,新鲜的疼猛地炸开。然后是衣物摩擦的窸窣,
苏晴半推半就的轻笑,
接着是顾淮深压低嗓音、裹着酒意和欲望的调笑:“别闹……楼上那位还在呢。
”空气骤然一静,随即是苏晴刻意拔高的、带着轻蔑的回应:“她?
顾爷爷硬塞给你的那个摆设?”林晚的呼吸滞住了。
她看见顾淮深的手臂环过苏晴纤细的腰肢,姿态亲昵而占有。他微微侧头,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楼梯上方那片模糊的阴影,嘴角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那弧度里淬着冰,也淬着毫不留情的嘲弄。“摆设?”他嗤笑一声,
仿佛在谈论一件碍眼却无关紧要的旧家具,“老爷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硬塞个木头美人过来。除了占地方,还能有什么用处?”苏晴咯咯地笑起来,
那笑声像碎玻璃渣,纷纷扬扬扎进林晚的鼓膜。顾淮深搂紧了怀里的温香软玉,
目光再次掠过楼梯的阴影,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残忍的漫不经心。够了。
林晚猛地抽回几乎嵌进木头里的手指,转身,背脊挺得笔直,
一步步走回那个被遗忘在别墅顶端的、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卧室。
巨大落地窗外是城市奢靡的灯火,映着室内冰冷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像一片冻僵的海。
这间承载了五年婚姻空壳的房间,此刻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无声的嘲讽。
她的动作机械而迅速。昂贵的定制礼服、珠宝首饰,
顾淮深这些年出于“顾太太”身份需要而随手添置的一切,
都被她毫不犹豫地留在衣帽间深处,如同丢弃一堆华丽却无用的垃圾。
她只打开角落那个蒙尘的旧行李箱,塞进几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
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专业书籍,还有那台外壳磨损的旧笔记本电脑。最后,
她的指尖触到了丝绒盒子冰凉的表面。打开,
那枚象征“顾太太”身份的硕大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她捏起它,沉甸甸的,
像这五年无声吞下的所有委屈和期待。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在坚硬的戒圈上留下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