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宇看着手机屏幕上楚婉儿发来的消息，心脏狂跳不止。
"泽宇，明天是我生日，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几乎是秒回："当然可以！什么忙？"
"我想在学校附近的那家高档西餐厅办生日聚会，但是钱不够......"
方泽宇毫不犹豫地回复："没问题，我来出！"
室友李明看不下去了："老方，你又要当冤大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吧？"
"婉儿她只是暂时困难。"方泽宇认真地说，"她答应过，等找到兼职就还我。"
"拉倒吧，她那些名牌包，随便一个都够你生活费两个月。"李明翻了个白眼，"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
方泽宇的脸涨红了："你不了解婉儿，她不是那种人。"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李明摇摇头，不再多说。
第二天傍晚，方泽宇提前到了餐厅。他穿着唯一的一件正装衬衫，虽然是地摊货，但洗得干干净净。
楚婉儿到的时候，身边跟着一群人。其中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特别显眼——赵俊豪，经管系的风云人物，家里开连锁酒店的富二代。
"泽宇，你来得好早。"楚婉儿笑得很甜，但眼神却有些闪躲。
"应该的，生日聚会当然要用心准备。"方泽宇殷勤地为她拉开椅子。
赵俊豪眉头一皱："这位是？"
"哦，这是方泽宇，我同学。"楚婉儿介绍得很随意，"今天的聚会是他请客。"
方泽宇心里一痛。同学？他追了她三年，在她口中却只是"同学"。
"那真是太感谢了。"赵俊豪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听说你是学计算机的？以后工作应该很辛苦吧。"
"还好，我挺喜欢编程的。"方泽宇努力保持微笑。
"哦，码农啊。"赵俊豪不屑地笑了笑，"婉儿，你怎么认识这种......"
"俊豪，别这样说。"楚婉儿阻止了他，但语气很轻。
整个聚会，方泽宇就像个透明人。楚婉儿和赵俊豪有说有笑，其他人也都围着赵俊豪转。只有在结账的时候，楚婉儿才想起他。
"泽宇，麻烦你了。"她冲他眨眨眼睛，"改天请你吃饭。"
方泽宇看着账单上四位数的金额，心疼得要命，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走出餐厅，楚婉儿挽着赵俊豪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没人理会落在后面的方泽宇。
"老方？"
方泽宇回头，看见室友李明站在不远处，脸上写满了同情。
"你都看见了？"
"不想看见都难。"李明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真的值得吗？"
方泽宇苦笑："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傻，但是......"
"但是什么？她根本不爱你！"李明急了，"你看她刚才的样子，把你当什么了？提款机吗？"
"你不懂。"方泽宇摇摇头，"婉儿她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在利用你？"李明恨铁不成钢，"方泽宇，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要真对你有意思，会让你在她男朋友面前丢脸吗？"
方泽宇愣住了："男朋友？"
"你不知道？"李明吃惊地看着他，"赵俊豪和楚婉儿在一起快一个月了，全校都知道。"
这句话像雷击一样劈在方泽宇头上。他努力回想刚才的细节，楚婉儿和赵俊豪亲密的举动，周围人暧昧的眼神...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她没告诉我......"
"她凭什么要告诉你？"李明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一些，"老方，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有些事情你必须面对现实。"
方泽宇站在路灯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三年来，他以为自己在慢慢接近她的心，原来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独角戏。
他想起今晚楚婉儿介绍自己时轻描淡写的语气，想起赵俊豪看他时眼中的轻蔑，想起其他人若有若无的嘲笑眼神。
他在她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手机响了，楚婉儿发来消息："今天谢谢你啦，改天真的会请你吃饭的~"
方泽宇看着屏幕上那个可爱的表情符号，心里涌起巨大的苦涩。改天？哪个改天？
他记得她说过无数次"改天"，可三年来，她主动请他吃过几次饭？
零次。
"老方，我们回去吧。"李明担心地看着他。
方泽宇点点头，跟着室友往宿舍走。路上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突然，前面传来熟悉的笑声。方泽宇抬头一看，楚婉儿和赵俊豪正站在咖啡厅门口，紧紧拥抱在一起。
"婉儿，今晚让那个傻子买单，明天我们就可以去买你看中的那条项链了。"赵俊豪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讨厌，别说得那么难听。"楚婉儿娇嗔道，"人家方泽宇还是很好的，就是太......"
"太什么？太蠢吗？"赵俊豪哈哈大笑，"也对，要不然怎么会被你玩得团团转？"
楚婉儿轻轻锤了他一下："你坏死了。不过，有个这么听话的备胎也挺不错的。"
"确实，关键时刻还能出钱。"赵俊豪搂得更紧，"不过你别玩过头了，万一那小子看出什么来......"
"不会的。"楚婉儿很自信，"他已经舔了我三年了，早就习惯了。只要我偶尔给他点甜头，他就会继续当我的提款机。"
两人说着走远了，留下方泽宇呆呆地站在原地。
提款机。备胎。傻子。
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吗？
李明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老方......"
"我没事。"方泽宇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终于明白了，这三年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爱情，不是追求，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他，是那个最愚蠢的受害者。
2
方泽宇回到宿舍后，一夜未眠。
他翻出手机，看着和楚婉儿的聊天记录。三年来，他发出的消息是她的十倍不止。每天的早安晚安，嘘寒问暖，各种关心，换来的大多是冷淡的"嗯"、"哦"、"知道了"。
他还特意截图保存了她偶尔的温柔回复，那时候觉得珍贵得要命。现在看来，不过是她钓鱼的饵料。
"方泽宇，你真是个傻子。"他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说道。
第二天一早，楚婉儿就发来了消息："泽宇，昨天真的谢谢你呢。对了，下周我想买个新手机，你能陪我去看看吗？"
以前看到这样的消息，方泽宇会立刻激动得手舞足蹈。陪她买东西！这多么难得！
但现在，他只感到恶心。
陪她去看手机？说白了就是要他买单。
方泽宇没有马上回复。他穿好衣服，去食堂吃早餐。
路上遇到了计算机系的学长王磊。
"小方，昨天我听说楚婉儿生日聚会是你请客？"王磊皱着眉问道。
"是的，学长。"
"你疯了？"王磊急了，"你知道她和赵俊豪的事吧？全校都在传，你还往她身上砸钱？"
方泽宇苦笑："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王磊看出了他的沮丧，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知道感情的事不好说，但是你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你家里条件不好，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学长，我想明白了。"方泽宇认真地说，"我不会再这样了。"
"真的？"王磊有些不敢相信，"你可别一时冲动，回头又心软了。"
"不会的。"方泽宇摇摇头。
吃完早餐，方泽宇回到宿舍，拿起手机，给楚婉儿回复："抱歉，下周没时间，我要忙项目。"
消息发出后，方泽宇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楚婉儿很快回复："那改天吧，你忙重要。"
改天。又是改天。
方泽宇关掉手机，打开电脑，专心做起了课业。他是计算机系的学霸，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只是这三年来把太多精力浪费在了楚婉儿身上。
中午的时候，室友李明兴冲冲地跑回来："老方，你看校园论坛！"
"怎么了？"
"楚婉儿和赵俊豪的照片被人发到论坛上了！"李明举着手机，"你看，他们昨天晚上在咖啡厅门口抱在一起的照片。"
方泽宇看了一眼，平静地说："哦。"
"你就这反应？"李明吃惊地看着他，"昨天你不是还在为她辩护吗？"
"昨天的我确实很蠢。"方泽宇继续敲着代码，"现在清醒了。"
李明仔细观察着室友的表情，确认他不是在强撑后，松了口气："总算想通了。不过你确定真的放下了？别过几天她撒个娇，你又心软了。"
"不会了。"方泽宇的语气很坚定。
下午上课的时候，方泽宇在走廊里遇到了楚婉儿。她看起来有些慌张，显然是因为论坛上的照片。
"泽宇。"她主动走过来，眼睛红红的，"你看到论坛上的照片了吗？"
"看到了。"方泽宇点点头，表情很平静。
楚婉儿等了一会，发现他没有下文，有些着急："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方泽宇看着她，"你的感情生活跟我没关系。"
这句话让楚婉儿愣住了。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方泽宇都会第一时间关心她，安慰她，甚至主动为她辩护。今天怎么这么冷淡？
"泽宇，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咬着嘴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昨天聚会上有些不妥，但是俊豪他......"
"我没生气。"方泽宇打断了她，"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我们之间的关系。"方泽宇看着她的眼睛，"楚婉儿，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对吧？"
楚婉儿心里一慌。方泽宇这样说，意味着什么？他要放弃追求自己了？
不行，她还需要这个备胎。
"泽宇，你怎么这样说？"她眼泪掉了下来，"我们是朋友啊，很好的朋友。昨天的事我道歉，我不应该那样介绍你的。"
"朋友？"方泽宇笑了，"那你觉得朋友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
"当然是互相帮助，互相关心......"
"那你帮过我什么？关心过我什么？"方泽宇的问题让楚婉儿哑口无言。
确实，三年来都是方泽宇在付出，她除了偶尔的温柔话语，什么都没给过。
"我...我......"楚婉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算了，我不为难你。"方泽宇转身准备离开，"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吧。"
"等等！"楚婉儿急忙拉住他，"泽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俊豪真的只是朋友......"
"楚婉儿。"方泽宇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傻吗？"
这句话让楚婉儿彻底慌了。她从方泽宇的眼神里看出了决绝，这和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生完全不同。
"泽宇，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她的语气开始带上了恳求，"我承认之前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但是......"
"没必要了。"方泽宇轻轻挣脱她的手，"楚婉儿，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自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婉儿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方泽宇会像以前一样，她哭一哭，撒撒娇，他就会心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如此决绝。
不行，她不能失去这个最好用的备胎。
3
晚上，方泽宇正在宿舍写代码，楚婉儿敲门进来了。
李明看见她，脸色立刻变了："你来干什么？"
"我找泽宇有事。"楚婉儿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老方，要不要我帮你赶人？"李明护犊子般站在方泽宇前面。
"没事，让她说吧。"方泽宇头也没抬，继续敲代码。
楚婉儿走到他旁边，小心翼翼地说："泽宇，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这里挺好的，有什么话直接说。"方泽宇依然看着电脑屏幕。
楚婉儿咬咬牙，在其他室友异样的眼神中开口："我和俊豪分手了。"
这句话让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明吃惊地看着她，其他室友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有方泽宇，依然平静地敲着键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你听见了吗？我和俊豪分手了。"楚婉儿提高了音量。
"哦。"方泽宇终于有了反应，但只是淡淡的一个字。
楚婉儿等着他的追问，等着他的关心，等着他像以前一样围着她转。但是没有，方泽宇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她有些绝望地问道。
"没有。"方泽宇停下敲键盘，转过椅子看着她，"你的感情状况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楚婉儿急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追了我三年......"
"那是以前。"方泽宇打断了她，"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
这句话像一巴掌狠狠扇在楚婉儿脸上。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方泽宇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你骗人！"她眼泪掉了下来，"你怎么可能对我没兴趣？你那么喜欢我......"
"是啊，我曾经很喜欢你。"方泽宇承认了，"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喜欢的只是自己幻想中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以前把你想得太好了。"方泽宇的话很直接，"我以为你是温柔善良的，我以为你是值得守护的，我以为你对我也有一点感情。但现实证明，我想错了。"
楚婉儿被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因为方泽宇说的都是实话。
"泽宇，我承认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她试图挽回。
"不是做得不对，是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方泽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楚婉儿，你知道昨晚我听到什么了吗？"
楚婉儿心里一紧："什么？"
"提款机，备胎，傻子。"方泽宇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你和你男朋友对我的评价。"
楚婉儿的脸瞬间惨白。她想起昨晚和赵俊豪在咖啡厅门口的对话，难道被方泽宇听到了？
"我...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方泽宇摆摆手，"事实就是如此，你确实把我当成了提款机。三年来，我为你花了多少钱？你还过一分吗？"
楚婉儿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昨天的生日聚会，两千八百块。上个月你说要买化妆品，一千五。上上个月你说请同学吃饭没带钱，九百块。"方泽宇如数家珍般说着，"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震惊了。他们知道方泽宇对楚婉儿好，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那些钱我会还你的。"楚婉儿小声说道。
"不用了。"方泽宇摇摇头，"就当是我买教训的学费。这么贵的学费，让我明白了什么叫自尊。"
"泽宇，你听我说......"楚婉儿还想争取。
"我没什么想听的。"方泽宇重新坐下，"楚婉儿，你走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楚婉儿突然激动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那是我傻，现在我不傻了。"方泽宇的态度很坚决。
"你就这么绝情吗？"楚婉儿哭得更厉害了，"三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什么三年感情？"方泽宇冷笑，"你对我有过感情吗？楚婉儿，你扪心自问，除了利用，你还把我当过什么？"
这个问题让楚婉儿彻底沉默了。
确实，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对方泽宇动过心。她只是习惯了他的好，习惯了他的付出，习惯了有人为她买单。
"我......"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楚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吗？"方泽宇看着她，"因为我忽然发现，我在你心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朋友之间是平等的，会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但你呢？你给过我什么？"
楚婉儿低下了头。她给过什么吗？没有，什么都没给过。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方泽宇站起身，"如果我今天告诉你，我家破产了，再也不能为你花钱了，你还会来找我吗？"
楚婉儿抬起头，看着方泽宇认真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会的。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为什么要来找他？
"你的沉默就是答案。"方泽宇点点头，"现在你可以走了。"
"方泽宇，你会后悔的！"楚婉儿恼羞成怒，"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别的女生喜欢你这种穷鬼吗？"
这句话彻底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方泽宇平静地说，"就算没有女生喜欢我，也比被你当傻子强。"
楚婉儿气得浑身发抖，但面对方泽宇坚决的态度，她知道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
"好，你厉害！"她擦干眼泪，"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宿舍。
宿舍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老方，你终于硬气了一回！"李明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
"就是，早就该这样了！"
"那女的太过分了，把你当什么了？"
室友们纷纷表达支持，方泽宇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原来，真正关心他的人一直在身边。
4
楚婉儿走后，方泽宇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了每天给楚婉儿发早安晚安的习惯，没有了时刻关注她动态的焦虑，没有了想方设法讨她欢心的疲惫，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很多时间。
他把这些时间全部投入到学习中。
计算机系的课程本来就很重，方泽宇之前因为把太多精力放在楚婉儿身上，虽然成绩还不错，但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现在专心致志地学习，他很快就显示出了真正的天赋。
"方泽宇，你最近是开窍了吗？"算法课上，教授王老师拿着他的作业，惊讶地问道，"这个算法优化得很漂亮，思路非常清晰。"
"谢谢老师。"方泽宇谦虚地说。
"你有兴趣参加下个月的程序设计大赛吗？"王老师问道，"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我愿意试试。"
课后，同班的几个同学围了过来。
"老方，你最近进步神速啊。"
"是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可惜了，以前太把心思放在追女生上了。"有人开玩笑道。
方泽宇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确实，他以前太把心思放在楚婉儿身上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三年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放学路上，方泽宇遇到了外语系的同学张雯。
"方泽宇？"张雯有些惊讶，"好久不见。"
"是啊，雯雯，最近怎么样？"
张雯是他高中同学，人很nice，长得也不错，只是没有楚婉儿那么惊艳。以前方泽宇眼里只有楚婉儿，对其他女生都视而不见。
"还好，就是功课有点重。"张雯笑着说，"听说你最近在准备程序设计大赛？"
"嗯，准备试试。"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取得好成绩。"张雯真诚地鼓励道。
看着张雯清澈的眼神，方泽宇心里有些感触。这才是正常女生应有的样子，真诚，善良，不会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谢谢。对了，你们系最近不是有英语演讲比赛吗？需要技术支持的话可以找我。"方泽宇主动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张雯高兴地说，"我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呢。"
两人一路聊着走向宿舍区，气氛很轻松愉快。
恰好楚婉儿从对面走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了。
她这几天一直在等方泽宇主动联系她，等他像以前一样服软道歉。但是没有，方泽宇就像真的把她忘了一样，连个消息都没发过。
现在看到他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她心里涌起巨大的不甘。
"方泽宇！"她走过来，声音有些颤抖。
方泽宇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有事吗？"
"你...你们在干什么？"楚婉儿看向张雯，眼神不太友善。
"我们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方泽宇的语气很平淡，"还有别的事吗？"
"工作？"楚婉儿冷笑，"方泽宇，你忘得倒是挺快的。"
"忘什么？"
"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忘了你说过的话！"楚婉儿的声音越来越高，"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张雯意识到气氛不对，小声说："泽宇，我先走了。"
"等等。"方泽宇叫住她，"我们的事还没说完。"
这句话让楚婉儿更加愤怒："你现在连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确实没有。"方泽宇看着她，"楚婉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我纠缠？"楚婉儿气得发抖，"是你先追的我！是你说喜欢我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是啊，我以前确实说过那些话。"方泽宇承认了，"但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无条件付出。现在我明白了，感情是相互的。单方面的付出不叫爱情，叫犯贱。"
"你！"楚婉儿被这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婉儿，我们好聚好散吧。"方泽宇的态度很坚决，"你去找你的富二代男朋友，我也有我的生活。"
"他不是我男朋友！"楚婉儿急忙解释，"我和俊豪已经分手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泽宇反问。
楚婉儿一愣。确实，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分手了，他为什么要关心？
"泽宇，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她压低了声音，"我承认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会改的。"
"不能。"方泽宇拒绝得很干脆，"楚婉儿，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重来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
"我不信你能忘了我！"楚婉儿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追了我三年！三年！你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方泽宇摇摇头，"我追你三年，但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的回应。既然从来没有得到过，又何来失去？"
这句话让楚婉儿彻底愣住了。
确实，她从来没有给过方泽宇任何承诺，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追求，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他有好感。
既然从来没有给过，他又怎么能算是失去？
"泽宇......"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
"楚婉儿，你走吧。"方泽宇转向张雯，"雯雯，我们去图书馆聊技术的事。"
"好的。"张雯看了看楚婉儿，跟着方泽宇离开了。
楚婉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方泽宇会真的离开她。在她心里，方泽宇就应该一直在那里等着她，被她利用，为她付出。
但现在，他真的走了。
而且，他看起来过得比以前更好。
5
程序设计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方泽宇全身心投入到准备中。
他每天泡在实验室里，研究算法，优化代码，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吃饭。室友们都说他像变了个人，以前那个为了楚婉儿魂不守舍的方泽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专注、自信、充满活力的新方泽宇。
"老方，你最近的状态真好。"李明感慨道，"早知道分手能让你这么优秀，我当初就应该强制把你们分开。"
"什么分手？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方泽宇头也不抬地说。
确实，他和楚婉儿从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是他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男朋友，把她的利用当成了恋爱。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张雯经常来实验室找他讨论技术问题。她的英语演讲比赛需要一套智能评分系统，方泽宇主动提出帮她设计。
"这个语音识别模块真的很棒。"张雯看着演示效果，由衷地赞叹，"泽宇，你真的很厉害。"
"还好，这些都是基础应用。"方泽宇谦虚地说。
"对你来说是基础，对我们外语系的学生来说就是天书了。"张雯笑着说，"你这么有才华，以后一定会很成功的。"
听到这样真诚的夸奖，方泽宇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和以前被楚婉儿敷衍的夸奖完全不同。
"谢谢你的鼓励。"他认真地说，"你的演讲稿写得也很好，很有见地。"
两人正聊着，楚婉儿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她已经连续几天来这里"偶遇"方泽宇了，每次都找各种借口想跟他说话，但方泽宇的态度始终很冷淡。
"泽宇，你又在忙啊。"她走进来，看到张雯在场，脸色有些不好看。
"嗯。"方泽宇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代码。
"你们在做什么？"楚婉儿明知故问。
"帮雯雯做演讲评分系统。"方泽宇简单回答。
"哦。"楚婉儿看向张雯，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听说你们最近经常在一起？"
张雯感到了敌意，但还是礼貌地说："我们在合作一个项目。"
"是吗？"楚婉儿冷笑，"泽宇以前可从来不帮别的女生做项目呢。"
这话明显是在暗示什么。方泽宇皱了皱眉，说道："楚婉儿，你有事就说，没事就别打扰我们工作。"
"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楚婉儿咬咬嘴唇，"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没空。"方泽宇拒绝得很干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方泽宇！"楚婉儿终于忍不住了，"你就这么绝情吗？"
"我绝情？"方泽宇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楚婉儿，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是你先把我当提款机的，是你先把我当备胎的，是你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现在我不再理你，你就说我绝情？"
这番话说得楚婉儿哑口无言。
"雯雯，我们换个地方吧。"方泽宇收拾起东西，"这里太吵了。"
"好的。"张雯也觉得气氛太僵，跟着他离开了实验室。
楚婉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
她开始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有珍惜方泽宇的好，后悔把他的真心当成了理所当然，后悔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赵俊豪而伤害了真正对她好的人。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方泽宇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冷漠，变得不再在乎她。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明显过得比以前更好。没有了她这个负担，他反而活得更精彩。
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在她的认知里，方泽宇应该离不开她，失去她应该痛苦才对。但现实完全相反，他不但没有痛苦，反而如释重负。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在他心里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还是说，他真的彻底放下了？
不，她不相信。三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一定是他在逞强，一定是他还在赌气。
只要她够真诚，够主动，他一定会回头的。
想到这里，楚婉儿擦干眼泪，心里涌起了一股决心。
她要把方泽宇追回来。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不甘心，因为不服气，因为不能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她要证明，方泽宇离不开她。
6
程序设计大赛如期举行，方泽宇代表学校参赛。
比赛当天，张雯特意来为他加油。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她真诚地鼓励道。
"谢谢。"方泽宇心里暖暖的。
有人真心为自己加油的感觉真好，和以前楚婉儿那种敷衍的鼓励完全不同。
比赛很激烈，但方泽宇发挥得很好。他的算法思路清晰，代码简洁高效，最终获得了一等奖。
"恭喜你！"张雯激动地拍手，"我就知道你能行！"
"多亏了这段时间的专心准备。"方泽宇谦虚地说。
确实，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把心思都放在楚婉儿身上，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
消息传回学校，计算机系的老师同学们都很兴奋。这是学校第一次在这个比赛中获得一等奖。
"方泽宇，你为我们系争光了！"系主任高兴地说，"学校决定给你奖学金，还有保研的推荐名额。"
"谢谢老师们的栽培。"方泽宇心情激动。
保研名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用为考研发愁，可以直接攻读硕士学位。这对他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是巨大的机会。
晚上，室友们为他庆祝，整个宿舍都很热闹。
正闹着，有人敲门。
李明开门一看，脸色变了："你又来干什么？"
是楚婉儿。
她手里拿着一束花，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
"我来恭喜泽宇获奖。"她说着走进宿舍，把花递给方泽宇，"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的。"
方泽宇没有接花："谢谢，但不必要。"
"怎么不必要？"楚婉儿委屈地说，"你获奖了，我当然要恭喜你。我们是朋友啊。"
"我们不是朋友。"方泽宇直接说，"楚婉儿，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楚婉儿眼泪又来了，"泽宇，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真的想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回避。
"楚婉儿，你到底想怎么样？"方泽宇有些不耐烦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了。"
"我不要结束！"楚婉儿突然大声说，"泽宇，我发现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让整个宿舍都安静下来。
方泽宇看着她，表情很平静："然后呢？"
"然后？"楚婉儿愣了一下，"然后我们在一起啊！"
"为什么？"方泽宇问，"你喜欢我什么？"
楚婉儿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喜欢方泽宇什么？
他的长相？一般般。他的家境？不如赵俊豪。他的性格？太老实了。
她真的喜欢他什么呢？
"我...我喜欢你的好。"她勉强说道，"你对我很好。"
"所以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对你的好？"方泽宇一针见血。
楚婉儿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楚婉儿，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方泽宇看着她，"爱情是两个人互相吸引，互相欣赏，互相关心。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另一个人单方面的接受。"
"我会关心你的！"楚婉儿急忙说，"我会对你好的！"
"是吗？"方泽宇笑了，"那你说说，我获奖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婉儿一愣："是...是听别人说的。"
"你关心我的话，为什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比赛？为什么不去现场为我加油？"方泽宇继续问，"你说你会对我好，那你告诉我，我最近在忙什么？我有什么烦恼？我有什么梦想？"
一连串的问题让楚婉儿哑口无言。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方泽宇最近在做什么项目，不知道他获得了保研名额，不知道他的任何近况。
她只是听说他获奖了，才临时买花来恭喜。
"你看，你根本不了解我。"方泽宇摇摇头，"你所谓的喜欢，只是不甘心失去一个对你好的人而已。"
"不是的！"楚婉儿哭着说，"我真的喜欢你！我发现离开你之后，我很难过，很后悔！"
"那是因为你失去了一个提款机，当然难过。"方泽宇的话很残酷，但很真实，"楚婉儿，如果我现在家里破产了，一分钱都没有，你还会说喜欢我吗？"
楚婉儿的哭声停了。
这个假设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如果方泽宇真的什么都没有，她确实不会喜欢他。她现在想追回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听说他获奖了，前途光明了。
"你的沉默就是答案。"方泽宇站起身，"楚婉儿，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方泽宇，你会后悔的！"楚婉儿恼羞成怒，"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别的女生喜欢你？你就是个普通人，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这句话让宿舍里的人都愤怒了。
"你说什么呢？"李明站了起来，"我们老方现在多优秀你看不见？获奖保研，前途无量！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老方？"
"当初是你不珍惜，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恼羞成怒？"
室友们纷纷为方泽宇抱不平。
楚婉儿被围攻得下不来台，愤怒地说："你们懂什么？他就是个屌丝！能获个小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楚婉儿！"方泽宇终于动怒了，"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楚婉儿被吓到了。
"你...你凶我？"她不敢置信，"你居然为了这些人凶我？"
"我凶的不是你这个人，我凶的是你这种嘴脸。"方泽宇冷冷地说，"楚婉儿，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楚婉儿。她捂着脸跑出了宿舍。
宿舍里恢复了安静，大家看着方泽宇，担心他的情绪。
"老方，你没事吧？"李明关心地问。
"没事。"方泽宇坐下来，"我只是觉得，我以前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确实，现在回想起来，楚婉儿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优点？性格自私，虚荣拜金，没有同理心，更没有感恩之心。
他以前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可能只是因为年轻，被外表迷惑了吧。
现在他成熟了，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
比如室友们的友谊，比如张雯那样的真诚善良。
7
楚婉儿从宿舍跑出来后，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她不能接受被方泽宇这样对待。在她心里，方泽宇就应该对她言听计从，怎么能这样羞辱她？
而且，她听室友们说什么获奖保研，这意味着方泽宇的前途会很光明。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抢走？
她要想办法破坏方泽宇和张雯的关系。
第二天，楚婉儿找到了张雯。
"雯雯，我们聊聊好吗？"她装出一副友善的样子。
"聊什么？"张雯有些疑惑。
"关于泽宇。"楚婉儿直入主题，"我知道你喜欢他。"
张雯脸红了："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楚婉儿冷笑，"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为什么？"
"因为他心里只有我。"楚婉儿很自信地说，"他追了我三年，这种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以为他现在对我冷淡，是真的不爱我了？他只是在赌气而已。"
张雯皱了皱眉："如果他还爱你，为什么拒绝你？"
"男人都是这样，被伤害了就要装高冷。"楚婉儿装出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但是他心里还是爱我的。不信你看，他最近是不是经常提起我？"
张雯想了想，确实，方泽宇偶尔会提到楚婉儿，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吧？"楚婉儿看出了她的动摇，"一个真正放下的人，是不会提起前任的。他总是提起我，说明他还在意我。"
这番话让张雯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且。"楚婉儿继续说，"你觉得你比得过我吗？长相，身材，家境，哪一样你能比得过我？泽宇只是现在一时糊涂，等他清醒了，你觉得他会选谁？"
张雯被这些话刺痛了。确实，她的条件比不上楚婉儿。楚婉儿是公认的校花，而她只是个普通女生。
"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看到你最后受伤。"楚婉儿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与其到时候被抛弃，不如现在主动退出。"
"你...你想说什么？"张雯问道。
"离开他。"楚婉儿直接说，"你们本来就不合适，你又何必做第三者？"
"我不是第三者！"张雯激动地说，"你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楚婉儿笑了，"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我们只是吵架而已。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这句话让张雯彻底confused了。
她以为方泽宇和楚婉儿早就结束了，所以才敢接近他。如果他们还没分手，那她算什么？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泽宇。"楚婉儿很自信，"问他是不是还爱我。"
张雯陷入了沉默。
她确实不敢去问。万一楚婉儿说的是真的，万一方泽宇真的还爱着她，那她岂不是成了笑话？
"好好考虑一下吧。"楚婉儿拍拍她的肩膀，"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失去朋友。"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张雯站在原地，心情复杂。
她开始怀疑自己对方泽宇的了解。也许他真的还爱着楚婉儿？也许他和自己接近，只是为了气楚婉儿？
这种可能性让她感到恐惧。
她不想成为别人感情游戏中的棋子，更不想做第三者。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张雯做出了决定。
当天晚上，她给方泽宇发了消息："泽宇，我觉得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方泽宇看到消息，有些意外："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是我想多了。"张雯回复，"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雯雯，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见面谈谈。"
"不用了。"张雯很坚决，"就这样吧。"
方泽宇看着手机，满头雾水。
好好的怎么就不合适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突然变了？
他想了想，决定去找张雯面谈。但是连续几天，张雯都在躲着他，连电话都不接。
李明看他这样，问道："老方，你是不是又要陷入女人的漩涡了？"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了。"方泽宇说。
"算了吧，既然人家不想理你，你何必死缠烂打？"李明劝道，"你看，没有楚婉儿你不是过得挺好？没有张雯你也一样能过得好。"
方泽宇想想，觉得有道理。
也许张雯就是不喜欢他，只是之前不好意思直说。现在明确拒绝了，他也没必要纠缠。
他决定专心学习，不再想这些感情的事。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楚婉儿的阴谋。
楚婉儿成功地破坏了他和张雯的关系，心里很得意。
现在没有别的女人了，方泽宇迟早会回到她身边的。
她相信，没有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8
方泽宇专心投入学习后，成绩越来越优秀。他不仅在学术上表现突出，还参与了几个重要的科研项目，受到了导师们的一致好评。
生活充实而有意义，他渐渐忘记了楚婉儿和张雯带来的困扰。
直到有一天，他在图书馆偶遇了一个人。
"方泽宇？真的是你！"
方泽宇抬头一看，是他高中同班同学林晓雨。她现在在本校的艺术系读书。
"晓雨？好久不见。"方泽宇有些惊喜。
林晓雨是个很特别的女生，安静，内敛，但很有才华。高中时她就显示出了艺术天赋，现在看起来更加优雅了。
"听说你获奖了？还保研了？"林晓雨笑着问道，"真厉害。"
"还好。"方泽宇谦虚地说，"你现在学什么专业？"
"平面设计。"林晓雨说，"我正在为毕业设计发愁呢。"
"什么问题？"
"需要一些技术支持，但我不懂编程。"林晓雨有些苦恼，"想做一个交互式的展示系统。"
"我可以帮你。"方泽宇主动提出，"正好我对这方面比较熟悉。"
"真的吗？那太好了！"林晓雨高兴地说，"不过我可能要付你报酬......"
"不用，我们是老同学。"方泽宇摆摆手，"能帮到你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泽宇经常和林晓雨一起讨论技术方案。和张雯不同，林晓雨对技术有着天然的理解力，很多概念一点就通。
而且她很体贴，总是提前准备好咖啡和小点心，从不让方泽宇饿着肚子工作。
"你做的蛋糕真好吃。"方泽宇夸奖道。
"这是我妈妈教我的配方。"林晓雨笑着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这句话让方泽宇心里一暖。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温馨而自然。
楚婉儿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东西，连一杯水都没倒过。
两人相处得很愉快，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升温。
直到楚婉儿发现了这件事。
她看到方泽宇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在咖啡厅里有说有笑，立刻警觉起来。
通过打听，她得知这是方泽宇的高中同学林晓雨。
楚婉儿心里涌起巨大的危机感。她好不容易搞走了张雯，怎么又来了一个？
而且这个林晓雨看起来和方泽宇很亲密，两人的互动很自然，不像她和方泽宇那样充满了算计和利用。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方泽宇只能属于她！
楚婉儿开始制定新的计划。
这次她不能再用对付张雯的方法，因为林晓雨是方泽宇的老同学，关系不一样。
她需要更直接的手段。
机会很快就来了。
学校要举办一个大型的文艺晚会，各个系都要出节目。楚婉儿凭借自己的美貌和人脉，成功地争取到了主持人的位置。
她计划在晚会上当众向方泽宇表白，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
她相信，在全校师生面前，方泽宇不会拒绝她。男人都要面子，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他绝不会让她下不来台。
而且，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方泽宇是她的。
楚婉儿开始暗中准备，她要给方泽宇一个"惊喜"。
与此同时，方泽宇和林晓雨的感情也在稳步发展。
"泽宇，谢谢你帮我完成毕业设计。"林晓雨看着完美的展示效果，感激地说。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方泽宇笑着说。
"只是朋友吗？"林晓雨低声问道，脸红了。
方泽宇愣了一下，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心跳加快了。
"晓雨......"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经历过楚婉儿的事情，他对感情变得谨慎了。他不想再次陷入单方面的付出中。
"我知道你可能还没准备好。"林晓雨善解人意地说，"我可以等你想清楚。"
这种体贴让方泽宇心里涌起暖流。
和楚婉儿相比，林晓雨就像一个天使。她善良，体贴，从不强求，也从不利用别人的好意。
"晓雨，我......"方泽宇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短信，内容让他脸色大变。
"方泽宇，明晚的文艺晚会你一定要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楚婉儿"
看到方泽宇的表情，林晓雨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方泽宇勉强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
但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婉儿要给他什么惊喜？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9
文艺晚会如期举行，整个礼堂座无虚席。
方泽宇本来不想来，但林晓雨的作品要在晚会上展示，他作为技术支持，必须在现场待命。
楚婉儿作为主持人，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确实很美。她在台上落落大方地主持着节目，不时看向观众席寻找方泽宇的身影。
当她看到方泽宇和林晓雨坐在一起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但很快，她就要让所有人知道，方泽宇属于谁。
晚会进行到一半，楚婉儿突然偏离了台本。
"各位同学，今晚除了精彩的节目，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她拿着话筒，声音传遍整个礼堂。
台下的观众都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在这里，我要向一个特别的人表白。"楚婉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方泽宇，你在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泽宇脸色大变。
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方泽宇在那里！"有人认出了他，大声喊道。
灯光打在了他身上，他无处可躲。
"泽宇，请你上台好吗？"楚婉儿伸出手，眼中含着泪水，"我有话要对你说。"
全场开始起哄，让方泽宇上台。
林晓雨看着这一切，脸色苍白。她没想到楚婉儿会用这种方式。
方泽宇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他知道，如果他上台了，就会被楚婉儿绑架。
"泽宇，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楚婉儿的声音更加哽咽，"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真的爱你。"
台下的观众被这种场面感动了，纷纷鼓掌支持。
"上台！上台！"呼声越来越高。
在这种压力下，方泽宇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楚婉儿看到他走上来，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
"泽宇，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她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以前伤害了你，但我现在明白了，我不能失去你。"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场浪漫的表白。
"楚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方泽宇压低声音说道。
"我在挽回我们的爱情。"楚婉儿眼中含泪，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泽宇，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全场安静下来，等待着方泽宇的回答。
方泽宇看着台下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感到巨大的压力。
如果他拒绝，楚婉儿就会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他也会被人说是无情无义。
但如果他答应，就意味着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这时，他看到了林晓雨。
她坐在台下，眼中满含泪水，但依然对他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做你想做的决定，我支持你。"
这一刻，方泽宇想通了。
他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面子，牺牲自己的幸福？
"楚婉儿。"他拿过话筒，声音平静但坚定，"我拒绝。"
全场一片哗然。
楚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方泽宇重复了一遍，"我们之间结束了，不可能重新开始。"
"为什么？"楚婉儿眼泪掉了下来，"你不是说过爱我的吗？"
"是的，我曾经爱过你。"方泽宇坦然承认，"但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现在我明白了，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不是卑微的讨好，不是无条件的包容。"
他的话通过话筒传遍全场，很多人陷入了沉思。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平等的，互相尊重的，互相关心的。"方泽宇继续说道，"而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些。"
"我可以给你！"楚婉儿急忙说，"我会改的！"
"不，你不会改。"方泽宇摇摇头，"因为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失去一个对你好的人。"
这句话说得楚婉儿哑口无言。
"楚婉儿，我们结束了。"方泽宇最后说道，"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说完，他转身走下台。
全场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很多人被方泽宇的勇气感动了。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自己的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
楚婉儿站在台上，面对着台下无数双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精心策划的表白，竟然被当众拒绝了。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方泽宇走到林晓雨身边，伸出手："我们走吧。"
林晓雨含着泪水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礼堂。
台上的楚婉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她真的失去方泽宇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10
文艺晚会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校。
方泽宇当众拒绝楚婉儿的视频被人发到了网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很多人支持方泽宇的选择，认为他有勇气拒绝不合适的感情。也有人觉得他太绝情，让女生在公开场合丢脸。
但方泽宇不在乎这些评论。他只关心身边真正重要的人。
"泽宇，你不后悔吗？"林晓雨问道，"毕竟你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我后悔的是浪费了三年时间在错误的人身上。"方泽宇坦诚地说，"如果早点清醒，也许我们会更早在一起。"
林晓雨脸红了："谁说要和你在一起了？"
"是吗？那我去追别的女生了。"方泽宇开玩笑道。
"不许！"林晓雨撒娇地拦住他。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美好。
楚婉儿在文艺晚会后彻底消失了。
有人说她转学了，有人说她退学了，但没人知道确切的消息。
方泽宇听到这些传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楚婉儿也不例外。
他现在只想珍惜眼前的幸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毕业季。
方泽宇顺利保研，继续在本校攻读硕士学位。林晓雨也找到了心仪的工作，在一家知名设计公司做设计师。
毕业典礼那天，方泽宇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他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同学们，想起了这四年的经历。
"大学四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知识，更重要的是如何做人。"他说道，"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要无条件地付出，为她做任何事。但后来我明白，真正的爱情是双向的，是建立在互相尊重基础上的。"
台下的同学们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我想告诉学弟学妹们，要学会爱自己，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要为了迎合别人而失去自我，也不要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这番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最后，我想感谢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是你们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友情和爱情。"
方泽宇说完下台，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林晓雨在台下眼含泪水地看着他，心中满是骄傲。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有原则，有底线，有自己的人生观。
典礼结束后，方泽宇和林晓雨手牵手走在校园里。
"晓雨，我们在一起吧。"方泽宇认真地说。
"好。"林晓雨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许再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林晓雨看着他的眼睛，"我爱的是真正的你，不是为了迎合别人而改变的你。"
方泽宇感动地拥抱了她。
这就是他想要的爱情，平等的，互相尊重的，让彼此都变得更好的。
多年后，当方泽宇成为一名成功的程序员，林晓雨成为知名设计师时，他们偶尔会想起大学时代的那些事情。
楚婉儿的消息偶尔会传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板，生活看起来很富裕，但是否幸福，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方泽宇对此没有任何感觉。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只想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个曾经卑微地舔了三年的男孩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自尊、有原则、懂得爱自己的男人。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始于他那句勇敢的"不"。
有时候，拒绝比接受需要更大的勇气。
但正是这份勇气，让他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也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全文完】
更新时间：2025-06-11 08: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