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从消毒柜取出温热的毛巾,指节修长,骨节处泛着淡淡的粉。苏念接过毛巾时,
指腹擦过他微凉的掌心。这个意外的触碰让她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头去看油画。
那是幅未完成的鸢尾花,浅紫色花瓣在暴雨的阴影下显得有些苍白。"在画鸢尾?
"陆沉突然开口,将咖啡推到她面前。玻璃杯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在原木桌面上晕开深色水痕。"嗯,街角花店老板娘拜托的。"苏念抿了口咖啡,
苦涩在舌尖蔓延,"她要把这幅画挂在店里。
"陆沉凝视着画框的眼神变得深邃:"鸢尾的花语是长久思念,很适合花店。
"他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苏念发现他左侧耳垂有颗极小的痣,像落在雪地里的一粒朱砂。
雨势渐小,苏念起身告辞。陆沉忽然叫住她:"等雨停了再走吧,老街的青石板路打滑。
"他从柜台下方抽出一本素描本,"介意当我的模特吗?就画听雨的样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让苏念愣住。陆沉已经翻开素描本,炭笔在纸面沙沙作响。
暖黄灯光下,他垂眸作画的侧影被勾勒得温柔而专注,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你常给客人画像?"苏念轻啜咖啡,目光落在他翻飞的笔尖上。
窗外的雨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老街的霓虹晕染成朦胧的色块。"只给特别的人。
"陆沉头也不抬,炭笔在纸上画出她微蹙的眉,"比如现在。"这句话让苏念呼吸一滞。
她注意到素描本边缘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穿白裙的女孩捧着鸢尾花,
笑容灿烂得让人心疼。陆沉作画的手突然顿住,将照片塞回本子里。"抱歉,
这是......""前女友。"陆沉合上素描本,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很喜欢鸢尾花,车祸去世后,我就开了这家咖啡馆。"苏念看着他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
突然明白为什么满墙的装饰画都是鸢尾。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老街的青石板上,泛着湿润的光泽。"明天还来吗?"陆沉把素描递给她,
纸上的女孩托腮望向窗外,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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